鱼儿跃出水面时候的响声清晰可闻，但两个人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整个世界好像跟他们都没关系。

今天的月色真的好，当太阳彻底下山之后，山谷中还是一片透亮，皎白月光给两个人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光，夜晚时的小鹿姐姐身上会慢慢散发出一股如同春日暖阳的香味，许多日行的动物都赶来她的身边休息，何玉祥就这样坐在那，看着天上的月亮，傻笑着。

真的，这种气氛，就算是不用说话也只剩下美好了，生而为人的美妙莫过于此了，这种不带有任何邪念的温馨，足够让人返老还童。

“今晚月色真好。”

“嗯……是的。”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仿佛是害怕打扰到那些已经休息的小动物，时间过的很快很快，不知觉他们已经在这坐了很久，原本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现在也变成了十指相扣。

“你想要一个怎么样的身份？”

“我不知道……”

如果这是谷涛在这里，肯定会接一句占便宜的话，但这是何玉祥，一个童子鸡何玉祥，他说不出来那样的话，而且他也知道，小鹿不喜欢那样的轻佻。

“那你最想干什么呢？”

“我……”小鹿仰起头看着天空的银河：“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你能干很多很多事情的，哪怕你站在哪里一动不动，都是对我们这样凡人最大的恩赐了。”何玉祥低下头轻轻嗅了一下小鹿的手背：“能看上一眼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那你还这么欺负我……”

“我没有啊，没有欺负你，我是真的真的超级喜欢你啊，我现在闭上眼都是你……”

一个尘封千年的小妖精，哪里扛得住如此厚颜无耻的告白，当时那一下小鹿都快成蒸汽姬了心跳的要爆炸……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