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弟弟却和他的想法不同,见面后一直没看口的郑芝豹此时突然道:“大员地广千里,而澎湖只是一岛,朝廷将两者对等置换,却是打得好算盘。”
熊文灿笑道,“大员虽广,却是蛮荒,无人开发,郑首领费事良久,也不过在北部占据一隅之地,且南方还有海上红夷,如此不过和澎湖相等。”
“且诸位想要大员,也不过是是缺一容身之所,然则朝廷已经开放澎湖给给位容身,澎湖交接四海,距离陆地又近,补给交易方便,诸位无论做何行事,都方便自如。”
说到这,熊文灿似乎话里有话,听在郑芝虎郑芝豹耳中,却是心中一禀,细细思量起来。
见两个次要首领陷入沉思,不再反对,熊文灿舒了口气,看向了郑芝龙,这位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郑芝龙思虑了半晌,最终沉声道,“大员可以交给官府,一同打荷兰人也没问题,但日本却不行,我绝不放行。”
郑芝龙语气凿凿,犹若斩钉截铁,任谁都能听出里面毫不退让的坚定,这不是商人那种以退为进,而是君子触及底线那种坚定不移。
这句话,让熊文灿心下一沉,没想到,皇帝最关心的一点,也是必须拿下的一点,竟然成了关键所在。
他本以为可为王霸之基的大员会是最难办的一点,然则对方似乎好不重视,郑芝虎郑芝豹虽然开口询问,但却轻易被他说动,继而放弃,能做主的郑芝龙也是如此,轻易放弃。
熊文灿心中刚骂完郑芝龙鼠目寸光之辈,没想到对方就在日本的问题上坚持不推,偏偏这个条件却又是皇帝提及几次,必须拿下的条件。
难办,难办啊!
熊文灿闭上眼睛,斟酌了词句后,忽然开口道。
“日本乃此次招安之底线,若是不成,恐招安南行,介时,郑首领将为大明头号大敌,吾皇不惜倾力来攻!”他手撑着桌子,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