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娃这么瘦小,怎么看也不像是八九岁的模样。
李氏接触到余小草戒备的目光,闪烁着躲开了,遮遮掩掩地道:“不是这丫头,是她姐姐,可能干了,在家里能顶的上大半个劳力呢!如果不是她爹受重伤,她娘体弱多病,家里需要钱,我们还舍不得呢!”
庄牙婆扫了一眼五间敞亮的大房子,和土坯垒成的院墙,暗自撇嘴,心道:瞧这家里,可不像是缺钱到了卖孩子的境地!不过,她只管做生意,别人家的腌臜事儿,向来睁只眼闭只眼。
余小草可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她从庄牙婆审视的目光和李氏的心虚中,察觉到不对,警觉地道:“你们要把小莲怎么着?”
“去,去,去!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的事!一边儿玩去!”张氏像赶小鸡子似的,冲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又堆笑地对庄牙婆道:“咱们屋里谈,屋里谈……”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们要想打我们二房的主意,就干我的事!”余小草心中疑云越来越重,高声道。
“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这八、九年供你吃供你喝,还要供你吃药,就养出你这个顶撞奶奶的不孝子孙,当初还不如让你病死呢!”张氏见庄牙婆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咬着牙拔尖声音扯着嗓子嚎。
柳氏从厨房里听到叫骂声,疾步走出,把余小草揽在身后,连声道歉:“娘,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氏理直气壮地叫嚣着:“就你把这个赔钱货当宝!死丫头,你给我到屋里跪着反省去,早上的饭不要吃了!”
余小莲背着沉重的柴禾进来了,闻言忙扔下枯柴冲过来,拦在妹妹身前,道:“妹妹的身体年前刚大病了一场,要是再折腾犯病了,不是还得花钱抓药?奶奶,我愿意替妹妹受罚!”
庄牙婆什么仗势没见过,见状便知道孩子的奶奶和大伯娘,打算瞒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