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这么一说,梁导没法见怪,别人没有修为,是为了活命而留个心眼,还有什么好见怪的?
卫然一拍梁导的肩膀:“想不到你除了桓侯十六枪,竟然还有机关术这一手绝活!技术帝技术帝!”
身为理科学霸,卫然最喜欢和技术帝打交道,比如江华,就是一个阵法上很有技术的人。
梁导没有接话,蹲下身来打量着铁狼,看了几圈,才叹气道:“好怀念啊,你知道吗?其实机关术不是军方的技术,而是我娘的技术。”
谢宇略一思索,问道:“令堂可是姓薛?”
梁导点头。
卫然也想起力夫曾经唤小贩为“姓薛的”,问道:“梁导,那个伪装成小贩的人,是你认识的?”
梁导道:“那人是不是脖子很短,下巴右边有个痦子?”
“正是!”
梁导道:“他是我娘那边的表弟,名叫薛定远。”
“想不到竟是认识的,哈哈!”
梁导道:“我和薛定远见过三四次面,他没什么毅力,最容易半途而废,一手机关术还是长辈用棍棒逼着学会的。”
谢宇见卫然和梁导说得热络,忍不住插嘴道:“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身世,无论是桓侯那边还是薛家,都可以说是来头很大了,为什么来到下四郡?”
梁导犹豫半晌,叹了口气道:“也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离家之后,加入了南阳堂,也是荆州七郡最好的分堂,奔着荆州部去的。因为家世比较好,所以有点自鸣得意。”
谢宇亲手奉上一杯茶,待梁导继续说。
“有一次南阳堂堂主的弟弟——那是一个纨绔,他路过的时候,要求我敬礼。我不敬,于是他发火了,逼迫我敬三十个,我忍着气敬了三十次。他说敬得不好,重新敬三十个,我又重新敬了,结果他还是不满意,说我心里不服气,要我再敬三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