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戴面具挡着脸。”
这话毫无说服力,你戴着这样一个面具,不是更引人注目了么……
卫然惊道:“谁要杀你?”
叶知秋摇了摇头。
“叶兄不愿说便罢……”
“不是不愿说。”叶知秋又压低了声音,“想杀我的人太多,千千万万,我说不出他们的名字,所以摇头。”
卫然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叶兄真是个妙人。”
这句话是捡着叶知秋的原话,叶知秋却得意洋洋的应道:“没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妙人,做人就是要有意思有趣味,若是枯燥乏味的人生,活得越久越煎熬。”
卫然一拍桌子:“叶兄此言甚妙!为这一句,当浮一大白!”于是豪气干云的叫了两碗梨儿水:“这碗算我请的!”
叶知秋没想到“邵兵”的“浮一大白”竟是一碗梨儿水,不禁失笑。
聊着聊着,叶知秋突然问道:“我看邵贤弟也是俊逸人物,可曾读过《诗经》?”
诗经!!!
卫然的心“砰砰”狂跳起来,几乎要忍不住脱口而出“野有蔓草”了,但所幸他略有城府,用微笑来掩盖自己的紧张:“让叶兄见笑,《诗三百》只读过几篇有名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其它的虽有些印象,却不大记得,邵兵粗鄙,不似叶兄饱学儒家。”
“郑风有印象吗?”叶知秋看着卫然的眼睛。
卫然不假思索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叶知秋没从卫然口中听到《郑风野有蔓草》,于是转移了话题。两人不着边际毫无重点的聊了一会儿,卫然自道有事先离开了。
坐在凳子上的叶知秋,静静看着卫然远去的背影,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
卫然脱离虎口,全身绷紧的肌肉全部放松下来,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