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困难重重,而临沅县那边,却有另一番风雨。
张全焦急的找到汪处,嚷道:“堂主,你听说了吗!”
汪处淡淡道:“何止是我听说了,成千上万人都听说了,你内人和赵威的谣言。”那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连祝氏和赵威用什么姿势都知道。
张全气得说话都结巴:“这这……他……那也太假了,怎么会有人信?百姓愚昧!”
“怎么会没人信?你自己不也深信一些谣言吗?”汪处比较淡定。
“我信了什么谣言?”张全一愣。
“整个荆州今年的春茶含有毒成份,茶农自己不喝。”
“这是假的?”
“茶商的仇人造的谣,害苦了茶商,还害得茶农饭都没得吃。”
“这个我确实信过……”
“朝廷新政,家中仅有独子或独女的,明年可以去衙门领钱。”
“也是假的?”
“别有用心的人要引起大家对朝廷的不满,只需要代替衙门许一个诺,大家情愿相信是真的。到时候兑现不了,肯定会有很多人说官府的坏话。”
“我又信过!我怎么那么傻!”张全一拍脑袋。
张全又问:“某不孝子将年迈老母关在猪圈,这也是谣言吧?”
“……这个倒是真事,县尊都看不下去了,立即处理了。”
“私塾先生痛打学生致残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私塾先生确实打了那学生,而且打得挺狠的,但是那学生的手残疾,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父母想讹点钱罢了。”
汪处又想起一则谣言:“城北皮革店老板是蛮子的走狗,买他的货就是给蛮子捐钱,谁买谁就不配做大汉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难道是城南皮革店造的谣?”
“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