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有痛苦的味道,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怨恨。
“我不想!”
我爷爷当时也是急了眼,一边要死死控制住手掌,让它紧贴着海刚的天灵盖,以免阵局破了出岔子,一边又在冲着海刚吼着,老脸憋得通红。
他这一辈子遇见过的麻烦事不少,能要人命的麻烦,也遇见了不少。
但就真没碰见过这样的事。
太他妈憋屈了。
我爷爷的辈分资历,在玄学这一行中,绝逼能算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论经验,他比绝大多数先生都经验丰富得多,这几十年可不是混过来的。
论本事,这点都用不着质疑。
既然他能在东三省那块地界闯出活钟馗的名号,并且能够跟镇江河董老仙儿他们三分天下,这些都足以看出他不是那种名不副实的先生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牛逼的老前辈,在这件事上,照样崴了脚了。
估计我爷爷自己都纳闷,马失前蹄也不带这么失的啊,几十年都过来了,也没遇见这么诡异的活儿,但今儿怎么就撞上了呢?!
“你跟他们都是一路人!”
海刚大吼着,忽然笑了出来,那种刺眼的笑容,在我爷爷他们看来是那么的讥讽。
“一个个都说慈悲为怀!到了头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实人!”
“你去问问陈邦胜!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商人!什么时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现在该死的人还活着!我他娘的想报个仇也得被你们拦着!这还有天理吗?!”
原本我爷爷跟我父亲还有些生气,特别是我父亲,一看他老爹连折寿的招数都用出来了,急得眼泪直往下掉,但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这时候,别说是我爷爷了,就是我父亲,也不怎么觉得生气了,反而感觉到一阵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