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逗笑,是一门本事,能把自己逗得每天都乐呵呵的,活得比谁都轻松,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直到那天。
我在上课的时候,接到了我爷爷打来的电话。
“长山,你来医院的时候记住带点酒过来,好几天没喝了,我馋得慌。”
当时我还有些惊讶,心说这老头子是真不把医院的话当回事了啊,身子骨都差成这样了还喝?真不怕把自个儿喝到地府去?
刚挂电话不久,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是那个照看我爷爷的护士给我打的。
“你爷爷要不行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直接从教室里冲了出去,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市医院。
我这辈子都没那么惊慌失措过。
等我赶到医院外面,我忽然想起了我爷爷的那条短信,急匆匆的跑到了旁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两瓶二锅头。
这酒虽然便宜,不上档次,但这是我爷爷最爱喝的酒。
也许老天爷真是长眼了,当我踏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爷爷还很好。
他气若游丝的躺在病床上,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见我来了,我爷爷笑了笑,冲着我招了招手。
“时候要到了。”爷爷对我说。
“嗯,我知道。”我笑着点点头。
我爷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来,咱爷孙俩再喝一顿。”
“好。”我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护士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我们,没说话,表情里满是同情,可能她也知道,这是我爷爷最后想做的事儿了。
因为我没带杯子来,这一次我跟我爷爷都是对着瓶子吹。
“小嘎嘣豆子,我这叫喜丧,懂么?”爷爷喝了一口白酒,笑了起来。
“我懂。”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