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舞得了猫舌,便猝不及防地将袖中绢帕递到我面前,“堂妹,东临王洁癖甚重,你还是用绢帕拭手吧!”
我心下颇为不爽,就知道她一开口准会找茬!
容忌脸色白了白,但依旧十分体贴地说道,“绢帕脏,你还是擦我身上吧。”
且舞见状,尴尬地收回了绢帕,捋直了颇为肥硕的猫舌,轻声细语道,“多谢堂妹赠舌之恩!”
“堂姐不嫌弃便好。你知道的,我不愿为取舌而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因而只能委屈堂姐用几日猫舌了。待我活捉迦叶尊者,定将她的舌头剜下,亲手赠予堂姐。”我浅笑着,悄然将视线移至且舞怀中满嘴是血的肉肉身上。
我还记得这只蠢猫曾撺掇叶修,将小乖食之入腹。好在小乖机灵,并未受伤。
但我却将这笔账一直记在心里,敢动我儿,迟早要付出代价!
肉肉蓝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惧意,它再不敢对我张牙舞爪,转而软趴趴地躺在且舞怀中装死。
父君见我和且舞四目相对,久无言语,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小舞,你娘呢?”
“我娘在产下我和哥哥之后,便随爹身归混沌。我自小是哥哥带大的,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且舞顺下眼眸,细声答道。
“你哥哥呢?”父君再度询问着且舞。
且舞闻言,泪如泉涌,“我与哥哥已十年未曾谋面。十年前,哥哥探听到叔父可能被囚禁在妖娆酒楼之中,便要我混入妖娆酒楼,伺机救回叔父。哥哥明明答应过我,过段时间就会来看我,不想,他一去,已有十年之久!”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眼泪说来就来的且舞,心中只觉可笑至极。
她明明只是幕后之人用于笼络王侯将相的工具而已,竟还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将自己肮脏的身体粉饰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