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在荒郊野外探讨?”容忌反问道。
我自是不愿,但一思及容忌身上的天劫,便笃定地点了点头,“嗯。荒郊野外,自是趣味横生,吾心甚喜。”
容忌将手搁置在我额前,嘀咕着,“怎么感觉你又傻了些?”
“.........”
我并不是十分主动之人,话至如此地步,容忌亦并无表示,便再无法厚着脸皮往下编。
“天色不早了,去草屋吧。”容忌掐了一把我红成一尾熟虾的脸,将我强行带离了竹林。
转眼间,子时将至,我同容忌早已埋伏在草屋外,静静等候着顾桓。
不多时,浑身挂彩的顾桓拽着被沉重锁链所缚的父君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
“岳父大人,在我面前,你无需装疯卖傻!”顾桓阴涔涔地说着,语气里透着几分轻蔑。
父君身上锁链“当啷”作响,但他并未自乱阵脚,反倒比顾桓还要淡然些许。
“后生可畏,吾衰矣。”
顾桓站在父君身侧,焦灼言之,“且儿怎的还不来?难道,你在她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父君坦然一笑,“我百里项渊的女儿,怎能因儿女情长受制于你?她是耀世明珠,你是阴沟浊水,注定缘浅。”
“闭嘴!”
顾桓以百道梵文将父君禁锢在原地,旋即一脚正欲踹向他心口。
许是失明的缘故,我的耳朵比往常更加灵敏。稍听风声,便知顾桓要对父君施暴,心急火燎地欲从树荫中飞身而下。
“乖,我马上回来。”容忌捻了一个定身诀,将我定在树荫之中,转而飞身而下,不知去向。
待顾桓再度发狂,欲向父君施暴之际,草屋外,终于传来一道仓促的脚步声。
顾桓阔步走来,显得尤为欣喜,“且儿,你终于想开了!”
我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