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片刻,眸光愈发深邃。
我以手心冰刀劈砍着他缠在我腰间的手,半旋着身子逃脱了他的禁锢。
“怎么是你?”
我站在顾桓身前两米处,十分警惕地看向他。
顾桓微微低头,以锦帕拭着手腕处被冰刀所划的醒目伤口,并未作答。
“真是阴魂不散!”我小声嘀咕着,背转过身子,并无心思同顾桓纠缠。
我环伺着寂寂荒野,心中忽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视野可及之处,除却顾桓,再无活物。
不仅容忌凭空消失,袖中的花芯亦不见踪影,就连直耸云端的妖娆酒楼亦如人间蒸发。
顾桓嘴角噙笑,双袖忽而抖落出数十个鎏金梵文,“且儿莫怕,你若乖乖听话,我不会伤你。”
笃笃笃——
顾桓语音刚落,数道鎏金梵文便落于我脚边,将我禁锢在原地。
“顾桓,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想做什么?”他步步逼近,颀长的身体挡住了漫天霓虹微弱的光影。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将我略显张皇的表情尽收眼底,“你在害怕。”
“要命一条,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闭上眼眸,驱使着乾坤之力,一刻不停歇地冲撞着鎏金梵文的束缚。但鎏金梵文就像是张弛有度的渔网,任我怎么挣扎,都有法子将我死死地罩在网兜之中。
顾桓轻嗤,“忘了告诉你,容忌亦被我禁锢在梵文阵中,只消七日,他的神力将不复存在。”
顾桓见我无动于衷,广袖一扬,我面前便出现了一道笼在光影中的水幕。
水幕里,容忌被百道鎏金梵文禁锢着,双眉紧蹙,面容冷凝。
“第四处古战场被海水充盈,而狼王笔所绘之物遇水则化。除非海水枯竭,不然容忌挣扎至死,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