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被束缚,比起容忌估摸都要强上几分,因此完全没有必要退步。
“接着唱那天没唱完的小曲儿!”
“是。”浮尘乖巧点头,揽着琵琶坐在泉边,用一双纯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红唇轻颤,情意绵绵。
歌声婉转,如泣如诉。
容忌自然没什么心情听浮尘唱小曲儿,他用蛮力撑开束缚住他手脚的柳条,牵着我离开了泉边。
“她是谁?”我闷闷问道。
容忌没有回答,默默牵起我的手走向云深处,一间陋室映入眼帘。
屋外,鸢尾花开十里。屋内,两个蹒跚学步的女娃娃正在打打闹闹。细看脱毛容貌,竟我幼时一模一样。
我透过窗纸,看着屋里倚靠窗前浅眠的女子,心底陡然生出一丝暖意。
原来她就是我。
“满意了?”容忌眼含柔情,嘴角噙笑。
我的脸颊微微发烫,虽然这个梦境有点儿甜,但我葵水未至,也从未想过生孩子这回事呀!
“登徒子,谁要跟你生孩子!”我捂着脸逃出了他的梦境。
奇怪的是,逃出了他的梦境,我并没有立刻转醒,而是又陷入迷梦之中。
四周,是灰蒙蒙的瘴气。
瘴气里夹杂着低低的呜咽声,声音极其细微,时断时续。
我想着原路折返,可不论往哪个方向走,那哀怨的呜咽声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许久,瘴气散去,我步入了一座陌生的宫殿。
眼前的景象让我下意识背过身去,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场缠绵悱恻的美梦。但看到少年绝望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这不是美梦,这完完全全是一场暴虐。
十几个男子,擒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千方百计地折磨他。
他们狠踹着他,用粗如碗口的鞭子抽打他的背,殷红的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