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孟津同虎牢关不远,相距百里,几乎每隔一两天都会收到来自虎牢关的战事情报。
故而牛辅对于虎牢关的战况,不说了如指掌,基本的动向还是清楚明白。
既然牛辅清楚,吕布也就懒得多做复述,说起了深夜来此的原因:“李儒向太师献策,说可以派一支骑兵从孟津绕道河内,奔袭酸枣,焚烧诸侯联军的粮草大营。只要断了他们后勤补给,关东诸侯必会自乱阵脚,不战自退。”
牛辅细细一琢磨,深以为然。他也约莫明白了吕布此行的用意,大手一扬,说得洒脱:“温侯要多少兵马,尽管说便是,我必会全力配合于你。”
吕布笑着摇头,“中郎将会错意了,并非是本将统兵。”
“不是温侯?”
牛辅纳闷儿起来,面有疑色,目光在吕布身后的黄忠三人身上扫视而过,难道是这三人?
“太师是让中郎将率军出击。”幽暗的灯火下,吕布嘴角划过一抹弧度。
“我?”
牛辅皱起眉头,很显然,这个答案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
“没错,本将在虎牢关受了轻伤,故而太师令我来替你督守孟津。”吕布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最为普通的事实。
“温侯,你莫不是故意来诓我的吧?”牛辅面露警惕之色,一对水牛眼盯着吕布,看了许久,似是想要看穿吕布内心的真实想法。
孟津关乎洛阳以北的安危,必由董卓心腹镇守。如果说是让吕布来率兵奔袭,牛辅还信,倘若说是让吕布来替换自己镇守孟津,牛辅心里总感觉不太对劲。
归根到底,吕布不是西凉派系的心腹将领,是个‘外人’。
“中郎将若不信我,大可去当面询问太师。只是如此一来,贻误了时机,太师动怒责罚,到时可莫要牵连本将……”
吕布这么一说,牛辅又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