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黄巾军里,最小的士卒还是些瘦骨嶙峋的小娃娃,十岁不到的都能抓出一大把来。就算当年的武安君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也放过了那些十四岁以下的入伍孩童。
可眼下的世家官僚们,居然全都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漏网的漠视心态,着实令人心寒。
以戏策的聪慧头脑,不难猜出吕布口中的‘他们’指得是谁。
“将军,你真拿当我大罗神仙了?”
戏策无奈耸肩,随后似是漠不关心的说着:“个人有个人的命,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哪朝哪代没有冤死的亡灵。”
“先生,你我贫寒出身,就应该可以理解,这些人并不是想要与朝廷作对,而实在是迫于生计,走投无路才入伙的蛾贼,他们是无辜的。”吕布沉着脸色,出言反驳起来。
“无辜?你问问那些世家官吏,他们信不信你这所谓的无辜!”戏策冷笑,他早已看惯了那些世家的伪善嘴脸,“大汉人口千千万,莫说区区几万蛾贼,就是杀他几十万人,又如何?”
有一颗宽仁的心是好事,但一旦过了头,就是愚蠢。
一个要想成就霸业的雄主,靠的不单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还要有极具视野的远略和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杀伐果断,而不是狗屁的妇人之仁。
即便错杀些无辜,又算得了什么。
要想成为人上人,本就应该摒弃一起。
孤家寡人这四个字,可不是白来。
吕布听得哑口无言,久久才叹息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力:“先生,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一只灰斑色的蛤蟆肥胖着身躯,懒懒趴在地面,鼓起腮帮子呱呱聒噪起来。
戏策将手从袖口内伸出,拾起一节木枝,往那蛤蟆背后戳了一下,“那你就努力往前爬,爬到足以扭转这个决定的位置。”
吕布没再搭腔,看着他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