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摇了摇头,剧烈咳嗽几声后,才喘着气儿一字一句的念叨起来:“这也许将会是老朽最后一次亲临战场,我必须要亲眼看到汉军败亡,否则,咳咳……纵使死了,也不能瞑目。”
说完,老人缓缓将目光挪向了右边的山岭之上,沧桑的脸庞涌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着:“你这个后生啊,的确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心思居然就缜密到了这种程度,等你将来到了我这个岁数,那还不得成精成魔了哇?不过你想要打我个出其不意,那老朽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引你这条小蛇出洞。”
鲜卑的诸位将军依次在步度根的左右排开,在望见汉军的阵势之后,不少将军都对此嗤之以鼻。其中左千户将达戈儿更是当众放下话来,叫嚣无比的说着:“汉人就是喜欢摆这些花里胡哨的空架子,看着像模像样,可实际上比纸糊的都薄,给我三千骑,保证冲他几个来回。”
汉军既然能够抢占先机,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步度根思虑一番,派出名心腹士卒来到阵前,大声呼喝道:“汉军主帅,我们大王有话同你相谈。”
鲜卑人现在还不知道,汉军主帅其实早就‘狸猫换了太子’。
临时挂帅的高顺回复尤为果断,我跟你鲜卑贼子无话可谈,要想进攻,尽管来,我接下便是。
听到这个回复,鲜卑的将军们霎时间火气就窜了上来。汉、鲜交战这么多年,哪次不是你们汉人败退而逃,现在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这样趾高气扬,究竟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一名虎背熊腰的髯胡将军翻身下马,跪倒在步度根面前,抱拳恳请道:“大王,疙黎自归降以来,寸功未立,此战愿作先锋,斩尽汉人狗头。”
他本是夫弥麾下猛将,被擒之后,因感念步度根的胸怀的气魄,而顺应归降。虽从未与南方汉人有过交手,不过听其他将军说,汉人怯懦,根本不是他们草原男儿的对手,于是也想着借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