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悝坐起身子,怒斥吕布,不阴不阳的声音听得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听得有人谩骂,吕布面对着张懿,将脑袋左转九十度角,眸子里斜射出的光芒如电,蕴藏的戾气和杀机如洪水猛兽般直扑韩悝。
“啊!”
这位在洛阳城里享尽荣华的常侍此刻宛若受惊的小鸡,捻起手指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脸上渗透出一股病态的惨白。
“你、你、你,你欲作甚!”惊惧之下的韩悝将翘起的指尖指向吕布。
“既然是朝廷派下的监军御史,那就好好的看,好好的听,莫要负了朝廷厚恩。还有,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说完,吕布收回目光,又看了眼帐内的诸位将军,转身往外走去,只用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不屑的说了声:一群饭桶,和一个没卵的阉人。
吕布一走,帐内浓烈紧张的压迫感瞬间消散开来,所有人心头都莫名的觉得松了口气。
“小儿,狂妄!”
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的韩悝气极,脸色狰狞的将手中酒杯扔向下方,指着张懿呼喝起来:“张懿,马上给我杀了他!”
韩悝盛怒之下,将军们纷纷从座位上跪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张懿躬身之时,袖袍遮住的脸庞露出个阴森的笑容,抬起头,又恢复成一脸的惶恐之色,不安的说着:“吕布鲁莽冲撞御史,罪过滔天,可这厮武力过人,恐擒他不住。”
“废物,难道你手下五六万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韩悝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张懿被骂得狗血淋头,也只能压着心里的不爽,唯唯诺诺的回答着:“御史您有所不知,吕布此人平日里还算循规蹈矩,但他那帮属下,什么出身的都有,一个个难驯得很,整个营中除了吕布,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若直接动用武力去擒拿吕布,他要是不肯就范,恐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