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身供黑鸦啄食,就再没了其他任何意义。
吕布有赤菟马,有方天戟,就算陷入重围也一样可以冲杀出去,可其他人呢?
前方的鲜卑骑卒已经杀至,吕布满脸暴戾之气,张开嘴露出两排死咬的白牙,挑起两撇狼毫眉,冲着前方杀来的鲜卑骑卒长吼了一声:“呜~啊啊!!!”
那疾驰而来的战马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生生抑制住步伐,高扬起双蹄在空中虚踏了两下。马背上的骑卒双手紧紧环住马脖,才没摔落下去。
待到他直起身来,锋利的戟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冰寒凛冽的气息瞬间袭遍全身,他便不敢再有半分举动。
随后,就听见眼前的汉人将领用鲜卑语说了起来,他平静的话语里压抑着一股随时都能爆发的巨大愤怒:“告诉卡祁,今日之赐,吕布记下了。”
说罢,吕布将画戟撤回,调转马头,低喝了一声:“走!”
戏策说得没错,他是一个将军。
纵使再心有不甘,再憋屈难受,也得忍着。
在吕布的率领下,一干将士从后方冲开一条血路,逃离了这里。
…………
临近晌午,吕布等人途经一片葱绿的树林,选择了在此歇息。
原先的四千骑,如今只剩下两千不到。
九成的士卒身上带着伤口,他们背靠大树,随便从身上扯下一根布条,简单的包扎两下,便开始眯着眼打起盹来。
从始至终,没有一人出声抱怨,也没有一人痛哭喊疼。
咕咕~咕~
现在正值晌午吃饭的时点,士卒们嘴上不说,肚子却已经开始强烈抗议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不仅没有沾过一粒米,甚至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
营寨被劫,粮草物资尽数落入鲜卑人手中。就算从稒阳运来,最快也要明日才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