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两瓢的河水,径直从吕布的头上淋下,将吕布整个人都淋了个通透。
跟过来的诸人都吓懵了,谁都没想到,戏策说的醒酒居然是这么个醒法。
吕布此刻浑身湿透,宛如落汤鸡一般,他没再说话,拎起了酒坛,只管往喉咙里灌。
落寞而萧条。
“为了一个女子,你竟颓废到了这般田地!对于你,我很是失望。”戏策说着将手中的空桶扔向一旁,见吕布依旧不肯开腔,他便有了几分恼怒,开口下令道:“曹性侯成,你两立马带人去严府,除掉那个女人,永绝后患。”
“你敢!”
一直保持沉默的吕布豁然起身,攥住戏策的衣领,单手将他提在了空中。刚刚还醉醺醺的他此刻身上散发出凛冽的杀机,在这范围内的诸人无不浑身发凉,连动上一步都难如登天。
反倒是那个没有半分武艺的温和青年笑了起来,眸子里平静得如一滩死水,他眯起双眼,你想杀我?
吕布双瞳泛红,喘着粗重的鼻息,幽冥的光芒在他眼中来回闪跃,此时的他很像一头恶狼,露出了两排尖利的獠牙,随时都能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生吞活嗜。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最后的一丝理智使得吕布败下了阵来,他松手将戏策放下,背过身子低沉的说了声:“先生,是布无礼,冒犯了。”
说完,吕布拎起酒坛,想另寻一处饮酒之地。
戏策抬手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诸人,望着那三步两晃的身影,自顾自言的说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入吕布的耳中:“我认识中的吕奉先啊,是个无所畏惧的家伙,是个敢带着一千多人马就跟鲜卑十万大军杀个你死我活的愣头青,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去了洛阳也一如既往的蛮横霸道。而眼前之人……呵呵,不过是一个堕了心志的酒鬼懦夫罢了。”
吕布只顾迈着步子往前走着,不曾停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