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少年自然不知,两人还未走到半里的路程,阿月的脸上忽然露出讶异的神情,像是发现稀奇的景象一般,指着前方说道:“小……公子,你看那两个人,好生怪异。”
少年顺着阿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目光可以清晰眺望到的不远方,有两个从北边而来的男子,一个锦缎绸衣,一个布衣麻裤。令人惊愕的是,那名穿着布衣的男子骑在红色的骏马上,而那名身穿绸缎的居然在为他牵马。
巍峨雄伟的城廓出现在了吕布的视野之中,在此之前他从未到过洛阳,此时他准备打马上前去一探究竟。
身旁牵马的汉子一身绸缎服早已湿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珠,喘着粗气道:“爷,咱慢点中不中?”
吕布看了他一眼,眉间带笑,“这才多远你就喊受不了,胡车儿,你不是自夸能力负五百斤,日行八百里吗?”
名为胡车儿的汉子,用袖袍给自己脸上‘呼哧呼哧’的扇着风,讪讪笑道:“爷,我那不是吹牛唬人的吗,出来混我们这一道的,没一个响当当的名头哪能行。”
当初有人出重金买吕布的头颅,暗中不少绿林草莽也跟着掺合进来,在浊河渡口对吕布展开了猎杀。先后有四波,拢共六十来人,皆是背有命案在身的亡命之徒,胡车儿在这波人中虽排不进前三甲,前十总归是没有问题。
一波接一波的伏击刺杀,明枪暗箭,结局却是除了胡车儿,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他们在高估自个儿本事的同时,也低估了吕布近乎变态的武力。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趁我不备偷袭,也可以试着逃跑,要不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同我一斗。”
那时候双手染满鲜血的吕布如同魔神,笑眯眯说着的话,至今还在胡车儿的耳旁回想,他两样都没选,而是跪地乞生,立下血誓,愿终身为仆,尊吕布为主。
于是,他活了下来。
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