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然是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内容,只看见两人从一开始脸上就透露着笑容,笑到了现在,不明真相的他们还以为两人聊得甚为开心。
步度根的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了条直线。从鲜卑大军抵达雁门关以来,张仲从未派遣过一支部队出关袭营,可见其用兵之谨慎,哪怕次次守城死战,也不曾用过一次兵行险招。
张仲用兵,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所以这一次,步度根相信,同样不会例外。
就在这时,吕布起身将目光眺向远处的步度根,大声邀请道:“某听闻邶王一向豪气过人,不如上来饮上一盅如何?”
吕布的声音极为洪亮,即使是鲜卑大军最后方的士卒,也都一字不差的全听进了耳朵。
步度根脸色大变,瞬间黑得如同锅底,吕布看似盛情的‘邀请’无疑是给他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单论饮酒,步度根自然是不惧的,但吕布此话分明是想诱他入城。
不去的话,今后恐遭人耻笑诟病;去的话,又正中了吕布的下怀。
去,还是不去?
步度根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而在雁门关城楼不远的一处,听到吕布这话的曹性压低着声音惊呼起来:“头儿这是疯了吗?居然主动邀请鲜卑人入城,他们一进来,我们可就全都要遭殃了啊!”
身旁众人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吕布会主动邀请步度根入城。若说是吕布主动叛变的话,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兵无常势,示弱而欺强也!’有时候,你越是向人家示弱,人家就越是不信,吕奉先这是在故意诈他呢。”严信面带笑意的给众人解说起来,脑中回想起昨夜吕布的神情动作,嘴角斜挑,像是发现了罕见的宝贝一般,说着:“有趣儿,有趣儿。”
关外步度根的行动,却超出了吕布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