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步度根的口气,似乎想打退堂鼓,扶图禾岂会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于是上前劝说起来:“王上,您应该明白,战争本就是如此,有人生,有人死。我鲜卑儿郎驰骋草原纵横塞北,却不善攻城,出现这么大的伤亡,也是在所难免。一旦破开雁门关,南下再无阻我之关隘,汉人江山唾手可得。”
步度根沉默了起来,扶图禾说得道理他也懂,叩关南下又何尝不是他的梦想,但仅雁门关一役,就损失了六万多的士卒,若真有取下汉人江山的那一天,届时他身边又还能剩下几人。
步度根不开腔,扶图禾就又说了起来:“凭什么汉人就能享受肥沃的土地,坐拥大量的黄金盐铁,富饶的资源,而我鲜卑人就要世世代代窝居草原,贫瘠荒凉?”
“所以,为了鲜卑百姓的未来,还有让那些死去的将士们瞑目,请您务必攻下雁门关,拜托了!”扶图禾将毡帽取下,对着步度根重重的弯腰鞠了一躬。
当看到老人那满头花白的头发时,步度根‘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扶起老人的身子,眼中的迷茫褪去,重新焕发出了新的神采。步度根朝扶图禾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股庞大的自信,雄厚有力的说道:“本王明白了。”
“报~”
响亮而又亢长的通报声在帐外响起。
步度根稍微整理了下衣衫,保持着王者应有的威严,沉声道:“进来。”
听到步度根的召唤,帐外的那名斥谍立马钻进了站内,单膝跪地的禀报起来:“大王,刚刚我等去刺探雁门关的敌情,却发现城头上汉人的旗帜全都不见了,城门大开也不见有守军。我等不命所以,特回来禀报大王。”
步度根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汉人撤军了?
然而,步度根很快就否定了这一幼稚的想法,张仲乃是边关名将,且性情顽固,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