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心声,所有人一时间将目光都集中在了吕布身上。
吕布也不打算隐瞒,口中说得轻松无比,“我去找他们大王步度根叙叙旧。”
所谓的叙旧,自然是去取步度根的项上人头。
“一个人?”
“嗯,一个人。”
吕布微微颔首,不管是曹性去救援老将军张仲,还是宋宪去袭击后方的号角手,都必须有人去牵制步度根剩下的那七千骑兵。
否则这支骑兵一旦去袭击任何一方,那吕布刚刚制定出的计划,就算是彻底付诸东流。
孤身闯阵刺杀步度根,若是成功了最好,若是不成,那也就只折我一个。
死?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凭白无故的损失了三千精骑,步度根心头滴血之余,自然是将吕布恨之入骨,再次下令派出六千骑,围杀狼骑营,身边也仅留下了一千骑卒护卫。
接下来,所有人都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面对冲杀而来的鲜卑六千骑,狼骑营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一分为二,不,准确的说是一分为三。
人数最多的一股杀向雁门关内,另一波绕道往鲜卑人后方而去。
仅留下一个人,来硬抗这呼啸而来的六千铁骑。
吕布骑在马背,置身于天地之间,好似广阔无垠的戈壁上长有的一株劲草,那么的渺小,却又格外刺眼,方天画戟插在地上,戟锋耀眼生寒,没入地下两尺之深。
城楼上的韩烈又气又急,几乎是跳脚骂了起来:“吕奉先这小子是想干什么!他疯了吗?难不成他真以为他天下无敌了,一个人能破这六千铁骑?”
“韩烈,护卫老夫左右,老夫要亲自为吕布擂鼓!”
老将军虎喝一声,不知何时已将战鼓搬至墙边,手中拿起两根大红鼓槌,重重的击在鼓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