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鲜卑士卒显然将这个道理发挥到了极致,没有任何的过多话语,一人砍向脑袋,一人刺向心窝,双管齐下。
“休伤某家将军!”
就在两人以为天大功劳即将到手时,身后陡然传来了一声势若奔腾的愤厉怒喝,那两名士卒还未回头,就看见一双粗壮的大手生生透出了他两的胸膛,徒手破甲。
心肺撕裂,粘稠浓厚的血液透过舌苔糊了一嘴,上一刻还想着该如何论功行赏的两人,此刻已然成了难兄难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韩烈将两人的身体拨开,露出那一张雄魁的面庞,重新杀回关上的严信等人赶紧上前将张仲扶起,齐声告罪道:“我等来迟,让将军受苦了。”
“你们……没走?”
老将军先是一愣,看着重新杀回关上的众人,冰冷的心间流过一道温润的暖流。这种情绪,老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原来在他们心头还惦记着自己这个老东西,只是这一次回来,殊不知已是九死一生。
军令如山。
韩烈以为是自己擅作主张回来,忤了老人的军令,使得老人不开心,于是大声说道:“将军,韩烈违抗军令,自知当斩,但就算您要军法处置宰了我,怎么也得先打退了这群驴草的鲜卑人才行。”
韩烈是个直来直去的硬汉,懂的道理不多,但他老娘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张仲对他,曾有数次活命之恩。
老将军是并州的大人物,不能有半分闪失。
但他韩烈的命,不值钱。
他一直都学不会那些官场里好听的阿谀奉承,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但就是这些朴实而又耿直的话语,触动了老人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世伯,我家老爷子闲来总爱吹嘘你们年轻的时候,有多厉害多能打,但侄儿我却不敢苟同,要不咱们比比谁斩的人多?”
严信清逸的面庞带笑,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