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开始战栗,眼神却一如以往的坚定。
谁都怕死,可他们不能退!
在这雁门关之后的数里之地,有他们的父母妻儿,有培育生长多年的故土,他们绝不允许这群来自关外的野蛮人去肆虐践踏。
手中的武器不由紧了几分,指节处可见白骨。
云梯,井阑,冲车,破城锤……
一系列的攻城器械从远处开始缓缓推进。
步度根鲜衣王甲立于大军最前,宛若斑虎的双目中掩饰不住喜悦,日思夜想的雁门关终将成为囊中之物。
胯下灵驹感觉到主人散发出的强烈战意,奋力踏了踏地面,喘着粗重的鼻息。
步度根手中长鞭扬起,朝雁门关方向猛然一挥。
“杀!!!”
身后五万鲜卑士卒齐声大吼,朝着雁门关潮水一般涌去。
城头上射下的零散箭矢,根本阻挡不了他们奋勇前进的步伐。
领头的先锋士卒右手持盾,左手抬住云梯往城下疾奔,踩踏着地上杂乱的尸身而过,脚步偶尔踏在填满血水的坑洼中,溅起一道道红艳的水线。
老将军扶住墙垛,居高临下的望向下方,眼中没有过多的神色变化,防御用的滚石檑木等物资已经耗尽,箭矢也所剩无几。
纵使如此,他也绝不会弃关而走。
很快,鲜卑人就冲到了城下,开始搭架云梯,行动缓慢的井阑也渐渐跟了上来。
鲜卑人顺着云梯往上爬,关上的士卒也磨刀霍霍,这早已不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战争,而是已经关乎到汉王朝的国运兴衰。
张仲提了把虎头大刀,率先将一个最先爬上城墙的鲜卑大汉砍作两截,任其坠落城墙,随即大声激励道:“并州儿郎们,可敢随老夫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关上传来将士们的一致齐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