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顺着台阶拾级而上,遮过脚踝的黑色军靴踩在台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数千道目光齐射那道身影,随着吕布的脚步逐渐靠近演武台,士卒们的眼神从平静转向炙热,再由炙热彻底变为了狂热。
当吕布踏上演武台,缓步走到台子的最前方俯视众生时,原先寂静的演武场一瞬间达到了沸腾的最高度。
“将军!将军!将军……”
士卒们放声大喊,右手的拳头在空中挥舞,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
“他们疯了吗?”
远处观望着演武场的灰衣男子微微沉眉,对这些士卒突然的亢奋很是不能理解。
他叫崔绪,几十天前还是被鲜卑人俘虏的战利品,在城中充当苦力。
再往前推,他曾是上一任五原太守崔寔(shi)的侄子,只不过运气不好的被鲜卑人给抓来做了奴隶,却又运气不错的在城中遇到了戏策。
戏策脸带笑意,不入军营,永远都不会懂得这些士卒对具有极高武力吕布的崇拜,在一旁为其解释起来:“他们只不过是找到了人生的信仰,就像你的叔父于你一样。”
崔绪姓崔,朝堂上有个九卿之一的崔烈也姓崔,冀州还有个世家依旧姓崔。
以戏策的头脑,不难猜出其中的猫腻。
崔绪的父亲是崔家的旁支庶出,向来不受崔家重视,而崔绪同样是他父亲纳妾所生,身份就更为卑微。
整个崔家只有一个人对崔绪好,这个人就是崔寔。
崔绪五岁那年,崔寔被朝廷任命为五原郡守,带着崔绪一同到了偏远荒凉的五原郡,远离了富饶的冀州故土。
当时的五原经济文化落后,百姓生活极苦。
五原适于种麻,但当地百姓不懂种植技艺,也不会纺织,冬季无衣御寒,便在屋里堆满细草,睡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