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契齐道别一声,往崞县方向而去,两千步卒,一千骑卒。
领路的是那个前来送信的汉子,身形孔武,却又沉默寡言。
连续两个时辰的急行军后,士卒们早已是汗湿全身,人疲马乏。
乞绰见状,对那前方领路汉子语气和善的说道:“兀和兄弟,咱们休息一下吧,你看弟兄们都累坏了。”
自称‘兀和’的汉子回头看了眼喘着大气的士卒们,语气沉闷,“前方就是平峰口了,我们去那歇息,那里通风,凉快。”
平峰口!
队伍中有数十名鲜卑士卒当场色变,他们都曾参加过那一次战斗,侥幸随着哈蚩怙逃出生天,那一夜噩梦般的杀戮和恐惧,至今还在他们脑中驱之不散。
乞绰自然也知晓那夜的事情,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狐疑的问向兀和:“我们不是去往马邑,再走崞县么,为何会到平峰口来?”
“从马邑去崞县至少需要一天时日,而从平峰口就可以绕开马邑,直走崞县,时间将会缩短大半。将军可是一直都在等着我们,到时去得迟了,将军动怒,你可担待得起!”
一路沉默的兀和破天荒的说了很大一段。
乞绰听兀和说得头头是道,心底不由信了几分。尤其是兀和最后的那两句,更是让乞绰后背湿透,若是耽误了将军的大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乞绰大喊一声:“弟兄们,再加把劲儿,我们去前面的平峰口休息。”
…………
平峰口道路不算狭窄,但也绝对算不上宽阔,八匹骏马并排而行已是极限。
道路两旁是微陡的坡地,不高,仅有两三丈,林木茂盛之下,连野草都疯长至了人的半腰。
“侯头儿,你说那些鲜卑人真会从这里经过吗?”伏于道旁的一名青年士卒小声问了起来,将武器放于身旁,身子趴在深丛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