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头竖武冠,身穿黑甲,隔了老远就怒吼起来,骑至吕布三丈处,勒住了马绳。
“哥,救我!”
见到这人,郑牧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流,心里头甭提有多激动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给盼来了。
宋宪没有听到吕布叫停,“砰”的又是一拳打在郑牧的脸上。
“啊啊!!!”
郑牧痛叫了一声,嘴里吐出口血水,右侧的两颗牙齿直接飞了出去。
惨叫之后,郑牧当场就晕了过去。
“竖子,敢尔!”
郑攸气得哇哇大叫,他都叫了住手,对方居然还将他弟弟打得昏死过去,这让他如何不气。尽管郑牧平日里游手好闲,但他们始终是亲兄弟,血脉相连。
郑攸怒了,指着吕布等人近乎咆哮道:“来人,给我把这几个刁民统统抓起来!”
在崞县,郑攸绝不允许有可以挑战郑家权威的存在。
两百骑听令,从郑攸身后散开,将吕布几人给围了起来,手中长枪齐齐指向吕布宋宪。
“横都校尉郑攸?”
吕布狐疑了一声,丝毫不觉身陷重围,面不改色的对郑攸说了起来,“提醒你一句,鲜卑人已经攻破马邑,下一站就是你这崞县了。”
郑攸脸色一变,这才注意到吕布的军士打扮。郑攸抬手先让士卒们暂停动手,问向吕布:“你是北广校尉成廉的部下?”
问完这话,郑攸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不可能的,我在马邑安插了眼线,鲜卑人攻下马邑,怎么可能没有消息,但此人一身并州军士的打扮,也不像是在说谎。
郑攸能够出任横都校尉一职,靠得就是郑家的势力,领兵打仗他几乎不会,只是来崞县混些时日,届时好升任将军,调往他父亲所在的晋阳。
倘若鲜卑人真的攻向崞县,那可该如何是好,打,肯定是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