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还正在吃着聊着的时候,梁初一的脑袋上突然之间啪了一下。
一滴水滴打在梁初一的脑袋上。
只一瞬间,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下雨了,很大颗,很急,但却很是稀疏。
这是暴雨,下午时节梁初一就看到过有积雨云,那会儿还念叨着,祈祷着不要下雨呢,可真没想怕什么就来什么。
大颗大颗的雨滴下是下了好一会子,但是很快就没了,也就是说,很可能真的是一场过境的暴雨,或者根本来不到这里的暴雨。
吃完饭之后,刚刚收拾完毕,梁初一还很是有些担心的询问胡三儿,住的地方会不会离江面太近啊,这万一要是涨水,会不会被淹?
但其实这个地方离江面已经很高了,二十多米高,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三个人住的地方是长满树木的一处较高的一处平台,连啸江最高的水蚀线都还有十多米高度。
可不管怎么样,梁初一跟马玉玲两个人也整晚没能睡着,或者说是没敢睡着。
白天身处两岸绝壁之中看着脚下啸江奔涌,倒也没什么可怕,可是一到晚上,江风呼号着穿过一线天一般的峡谷绝壁,犹如鬼哭狼嚎;江水激流撞击石壁,轰然作响,犹如战鼓齐鸣,轰轰发发繁杂无比,整个儿就是一场绝无半点儿重复的奇异交响乐演奏现场。
尤其是到了半夜,骤然之间闷雷不觉,但那雨却又淅淅沥沥,如泣如诉,让人心里似惆似愁,这都还能睡得着?能睡得着那才有鬼。
梁初一都数次从帐篷里面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外面雨景,可是外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就算是穷尽目力,也似乎仅仅只在方寸之间。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雨是停了,江风也稍微减弱,可是闷雷依旧隐隐作响,江面上却起了氤氲水雾。
马玉玲起身出来之后,梁初一发现她的脸色不是太好,估摸着也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