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了笑,“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染了瘟疫的?”
“从第一次咳血开始。”
“咳血?”
“染了瘟疫的人,都会咳血。”
“那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咳血前,有没有接触过瘟疫病人的某些传播源?”
男人有些疑惑,摇了摇头,“姑娘说的话,我不是太懂,但在咳血前,我曾送过同村的何婶到安置瘟疫病人的区域。”
“你再想想,在送何婶的过程中,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九月事无巨细的追问道。
男人微微眯着眼,认真想了起来,好半晌,才有些不确信的开口说道,“何婶咳血了,我用袖子替她拭过。”
九月点了下头,“这期间有没有发热,胸闷,气喘等症状?”
“没有,只是血气上涌时,才会咳几声。”
九月甩了甩水银,递给男人,“将这东西置于腋下,一会我再来取。”
“好。”
九月转身去了第二个看起来还算精神的瘟疫病人处,是个村妇,正在抹眼泪,时不时还会哭咽着自言自语几句,看着很令人动容。
九月蹲在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大婶,这病总会有能治好的一天,别怕。”
“姑娘真是女大夫?”
九月郑重点点头,“是的,你别怕,世上这么多种药,总会有一种能将这瘟疫治愈。”
“姑娘可不能再像前面来的大夫那样了,只作作样子便走......”村妇哭了几声,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才接着道,“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娃,可怜的娃,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没了。”
“大婶,你家人叫何名?我一会出去帮你问问,看看你那娃的情况,再派人过来告诉你。”
“多谢姑娘好意,我男人叫鲁三,脸上长了个难看的瘤子,极好认的。”
“嗯,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