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是真的来救我了,也对,那种只肯对我温柔的眼神,一如既往护着我的癖性,不是他又是谁呢。
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因为这会特别安静,所以在漆黑中显得特别响,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放到平时,我根本不会接的,可这会,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劝着我,接吧,接吧。
我接了起来,没等我问是谁,那头先开了口,“是我。”
是他,吕刻。
“你在哭么。”吕刻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安然,对不起,是我回来迟了。”
“我没哭。”我狠狠擦了下眼睛,勉强撑着问他有什么事,硬生生扯断这一刻的温情。
吕刻先是僵了一下,而后声音轻到了极点,仿佛羽毛一样,“就是提醒你进宿舍,在外面一直站着,会受凉的。”
“那也跟你无关。”明明这一刻,我无比需要人安慰,却还是冷漠得在他心口捅刀子,“又在监视我?吕刻,你可真行,适可而止吧,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再中你的圈套,苦肉计,对我没用了。”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现在的我没有力气去想吕刻到底是好是坏,之前打电话戳我伤口的人是不是他,对我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
不光是他,就连卓悦,我也要放手了。
我没有回宿舍,就蹲在门口静静看着远方,夜很黑,风很凉,正如我这刻的心情。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家里会那么冷淡了,刚才的画面是我第一次被猥亵,第二次则是在我家的大屋,爸妈不在,我跑了出去向奶奶求助。
奶奶却因为急着去大伯家推开了我的手,说虎子是因为喜欢我,才会亲我,让我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我害怕啊,我是那样讨厌那种感觉,却再一次被拖了回去。
后来,虎子搬家了,可是噩梦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