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截乌黑发青的舌头,上面还有干涸的血渍,我不敢碰,真的不敢!
妇女蹲下身把东西捡起来再次递到我手心里,我拼命地摆手,哭喊着求饶,可是那个妇女指了指针线盒,又指了指那个男人,我才算明白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叫我帮她把舌头替那个男人缝上!
奶奶的腿儿,这都是医院的事儿,怎么就讹上我了,是我拔了他的舌头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前些天收到的那个男人寄来的最后一份礼物……
是半截舌头,大概,就是我手里的吧!
我脑子混乱之极,可还是抽空把事情捋了捋,
是,那个男人当众羞辱了我,然后被那个神秘男人拔了舌头,所以事情就算转回来了。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是债主找来了。
我靠在电梯上,尽量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管是真是假,这事确实是因我而起。
于是我颤颤巍巍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针线盒,还有那半截软烂的舌头,然后哆哆嗦嗦的抽泣着拿针线帮那个男人缝起了舌头。
这是怎样的一种场景,我敢保证,我们宿舍所有女生长这么大看过的恐怖片加在一起都不足现在场景的万一。
虽然我拼了命的保持内心的平静,可还是难免被眼前惊恐的场景吓得颤抖不止,以至于手指都被扎了好几下。
时间过得很慢,慢的让人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煎熬,我的动作也因为神经被吓得木讷而无比僵硬,不知熬了多久,他的舌头才总算被我缝合了……
“谢、谢。”诡异的沉默气氛终于被打破,那个刚刚被缝合好舌头的男人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的我,已经浑身是汗,身体和神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嗓子也像是遭了大旱后干结皴裂的土地那样,根本就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可是男人却继续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