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她们跑了?”
“本来我就没想让她死。”夜色里伍参军的眼神幽深如化不开的墨,
“这个女人在你妈妈的庇护之下,优哉游哉地过了十几年,然后,我这个傻子又养了她二十年,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现实残酷,我要让她好好地活着,慢慢地享受这一切,让她知道什么叫绝望到崩溃!”
伍再奇拍拍伍再伟的肩膀,“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云妮把驹驹借给了我。”伍再伟嘴唇翕动了几下,“爸爸、哥哥,我……”
伍参军眸色转暖,“她是你妈,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她的生活她要自己负责,你如果不让她吃够苦头,她永远不会悔改的。”
“是,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是非对错,我是不会再管她的。”这一刻,伍再伟神情坚毅,“我明天就离开这里,去找爷爷。”
这时候,已经在小山丘上面玩了好一会的驹驹从远处跑了过来,它长嘶了一声,“唏律律……”
它头顶上的小乌龟马上翻译给伍再奇听,“拔拔,驹驹让你们赶紧回去,我们要回去吃宵夜了。”
伍再奇把铁锹扛起,“走,回去了。”
夜色中的杨柳巷万籁俱寂,月光照在斑驳的墙面,小荷池里不停地传来虫鸣蛙声。
练完功的云妮走到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踏踏和汽车轰鸣的声音,云妮侧耳听了一下,确定是他们回来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盆八宝粥放到葡萄架下,再拿出了几个小瓷碗,把八宝粥盛好。
八宝粥是她傍晚的时候就煮好放进冰箱去的,现在凉沁沁的,正是口感最好的时候。
果然,一分钟之后,她便听到了院门打开的声音。
伍再奇停好车子,直接从墙头跳了进来,再从里面把门口打开,伍参军看得眼睛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