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下意识地想捋一捋胡子,摸了个空才惊觉自己留了多年的胡须,已经让革委会给拨光了。
过了一刻钟,沉默了半响的柳智海说话了:“这样的病症我是治过一例,但是现在很难找到我想要的药材。”
云妮待他说完话,也给他递过去一杯石斛茶,柳智海颌首道了谢。
他一大早就出去参加改造劳动,幸亏吃了昨天云妮偷偷给他送的肉,肉食比较耐饥抵饿,所以他肚子没觉得饿,可是这么炎热的夏未,口倒是挺渴了,这一大杯石斛茶喝了下去,倒觉得通体舒泰了不少。
把茶喝完,柳智海眉毛一杨,对云妮说:“这么好成份的石斛,你拿来泡茶?暴殄天物呀!”
他刚一感概完,黎新华已经等不及地问他了:“柳医生,这个病需要什么药?很难寻找吗?”
“药倒是不难,你肯定能找到,就是我厚颜想跟你先提一提诊金的事,要是在从前,我二话不说,就会把方子说出来,而且不会提诊金,可是,今非昔比,我……”柳智海这一瞬间喉头哽住了:
“我违背了德善堂先祖的遗训,未开方子先提诊金,实在是无颜见泉下的列祖列宗。”
“没事。”黎新华温声安慰他:“你且说,只要不违心犯法,我只要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我想让我的孙子柳尚鸿来和平大队进行劳动改造,他目前分配在西北农场,我只是想让他靠近我一些,好督促他好好改造,争取在革命道路上,坚决地进行斗私批修……”柳智海握拳放在耳边宣誓。
云妮哑然,这老爷子为了见到孙子,也是下了本了。
“这是个好事情啊,两个人互相监督,互相学习,争取在改造路上齐头并进,嗯,这事没有问题,是合理合情的要求,就算你没帮我的忙,也是可以同意的,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黎新华不动声色地打着官腔。
“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