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民耕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横竖就是那样,闹起来了一时没人拦得住,之前伤了一个婆子——不,伤了好几个,只是一个受伤最严重,所以吓得其他婆子不敢上前。还是天泽跑出去将外面的小厮叫进来几个,他们过来壮着胆子拦……抢下来剪刀,人也拉开了,娘就更疯了,说我要弄死她,就在府里把她弄死了也没人知道……”
小豆拿来了药箱子,越绣宁急忙的打开了,用镊子捻了一块棉花球沾了些消炎药水,擦了擦越民耕脖子上的伤。
越承耕是行武的人,虽然坐在上面但却看得比越绣宁清楚,道:“你看看你二叔的胳膊。”
越榴红一听忙低头看,然后惊叫了一声:“哎呀!”赶紧的过来将越民耕的胳膊扶好。
越绣宁也看见了,胳膊上应该是一道划痕,衣服被划破了,上面有血迹,不过看情况不严重。
给脖子上的伤消炎了之后,用剪刀将袖子剪开,果然有道划伤,血已经不流了。用棉球擦拭干净,上了药包上。
“然后怎么样?”因为处理伤口,越民耕暂时不说了,越尚耕又着急,追问了一句。
才过去的这个晚上,可是他的新婚之夜,自己的新婚之夜母亲却暴毙了,所以越尚耕的心情比别人更复杂,看起来更是生气,沮丧,难受,却又看起来不是很伤心。
越民耕就继续道:“太乱了,等抢下来了剪刀,没等我叫小厮松开手,娘就那么倒地上了,我赶紧叫人抬榻上去,以为是气晕了,叫人去找大夫,暂时还……没怎么着急,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觉着不对劲,娘躺榻上感觉特别安静,好像……没气了似得,这才赶紧上前查看,真的就……慌了,叫人去找大夫……大夫来了说已经没气了。”
然后半天没人说话。
屋里又是和最初一样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消化听到的这一切。主要是都有点不相信,那个中气十足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