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放在屋里,大人们说话的声音就小了些,听着也是姥姥跟张婶子抱怨越赵氏的霸道无礼,张婶子附和。
越绣宁去院子里将捣药的石臼拿了出来,将一些晒好的决明子放在石臼中,慢慢的捣碎。
这些并不是要卖的,卖的那些全都不用管,晒一晒收起来就可以了,捣碎这些是她要做药丸的。
给林炤吃的药丸已经做好了不少,明年如果能站起来慢慢走动的话,就可以开始吃药了。
捣了一会儿药,她在院里就开着院门,看见越榴红远远的端着盆过来了,越绣宁忙放下手里的石臼跑出去:“小姑,你洗衣裳?”
越榴红点头:“小宝儿的尿布,这些天存了些没洗,我看这天阴阴的,怕是再几天天气都不好,晒不干……”
越绣宁忙道:“我去洗好了,正好家里头还有姥姥和娘几件衣裳要洗,你回去忙吧。”
越榴红一顿,眼圈都有点红:“你不是还要去针灸?”
“这点衣裳能洗多长时间?你给我不用管了。”越绣宁过去将盆端了过来。
越榴红应该是家里确实有事要忙,也就点点头回去了,从背后看,好像还擦了擦眼泪。
越绣宁就越发的觉着小姑可怜了。自己和娘可以说经过了一番殊死搏斗才总算是分家,总算是不用和越赵氏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可小姑二叔他们是越赵氏的儿女,是没有办法不和她住一块儿的。
可怜见的就得天天听着那个老泼妇骂街。
尤其是小姑,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天天听越赵氏骂一些污言秽语,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这一年的变故,她又怎么受得了。
越绣宁摇头,端着盆回院子,找了半天倒是没找到要洗的衣裳,便只端着这盆尿布,叫姥姥出来关院门,她去河边洗。
九月河水就已经很凉了,到了这会儿已经是冰凉刺骨,来河边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