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局已定。
“你曾是梅校手下亲兵,托你做一件事,立即快马将我的发簪送到西河侯手中,然后自回前锋营。……哮天,将他的手下都弄醒吧。”梅振衣吩咐道。
梅楚希得了吩咐带着手下正要走,哮天又喝道:“慢着,黑狗血有了,那十两银子呢?”
梅楚希赶紧掏出两锭银子恭恭敬敬递了过去,哮天笑眯眯的接过,揣起一块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的。”又扔给谛听一块道:“这是你的!”
……
西河侯梅校年已花甲,仍然身轻体健,在汜水接过梅楚希送来的金色发簪,唬的大惊失色跳了起来。梅楚希不认识,梅校可清楚这发簪是谁东西,连忙问明来历,吩咐手下固守军营,自己骑了一匹快马连夜出汜水城。
夜间无法策马狂奔,护卫亲兵想追都追不上,那支金簪化为一道金光照在马前,指引着梅校的道路,三十里外进入了一座无人的村寨,金光又化为金簪被梅振衣收回。
梅振衣站在打谷场中,月光下的身形尽显仙家静谧,梅校滚鞍下马拜见,梅振衣一挥衣袖将他扶起道:“你的用兵与莫州异事我已知晓,明日莫州城下决战之时,就让士兵在眼皮上涂黑狗血,自会破了叛军的幻术。但世间众生厮杀我不会插手,是胜是负,双方自行用兵而定。”
梅校连连称谢,又问道:“梅楚希冒犯尊长,该如何处置?”
梅振衣:“我不是在世凡人,你也不必告诉他我是梅振衣,他与手下违反的是军纪,就按军纪处置,不因我而轻也不因我而重。……自古骄弛狼兵自恃刀枪,一旦废纪横行与匪盗无异,你在芜州起兵时以保境安民为号,成功业后莫行乱境殃民之举,慎之,慎之!”
梅校连连称诺,梅振衣想了想又说道:“其余军士按军纪处置无需多言,但梅楚希,不论是鞭笞还是脊杖,我要你这位西河侯亲手行刑以儆效尤,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