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年长的晚辈正打算如果老人家再不起来,就命儿孙们强行把他架回去,就在这时,人群的后面走来一位金簪青衣道士,径自上前与那位老人家并肩而跪,倒头便拜。那位老人家一边在哭石太医,一边骂自己不孝,一边还在呵斥儿孙,突然看见身旁跪下的道士,一时间竟愣住了。
“师弟,真的是你?”白发老者一指青衣道士,跪在那里手忘记放下。
“是我,可惜我来迟了,师父留下的石太医竟让人毁了。”梅振衣一边答话一边不住的磕头,发髻上沾满了泥土,也不敢用法力拭去。
白发老者正是多年未见的曲振名,当年孙思邈身边的药童之一,他一眼就认出了梅振衣,跪在那里愣了片刻,突然一把抱住他道:“师弟啊,是我没用,愧对老神仙!”
梅振衣拍着曲振名的肩膀道:“前因后果我已知晓,这事不能怪你,你也莫怪儿孙,快起来吧,别让他们都跪了,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妥当。”说着话扶着曲振名站了起来。
后面跪的上百人都很震惊,这位青衣道士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正当壮年,而老祖宗竟然喊他师弟,那应该是同一辈人了。想想也有可能,自家的这位老祖宗想当年可是孙思邈身边的药童,结交过不少奇人异士。
一见老祖宗被这道士扶了起来,诸儿孙也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行礼,问老祖宗来者是谁?梅振衣以无语观音术暗中道:“师兄,莫说我名号,我不欲惊世骇俗。”
曲振名一摆手,对身前的几名儿孙道:“这是我早年结交的修仙之士,同在孙思邈老神仙门下,你们莫要多问,快回家准备迎接贵客!”
曲振名在此落地生根,曲家也是孙家原的大户了,他和长房长孙住在一起,是一处青砖碧瓦的大宅子,后院很大有一片药田,药田中有一个草亭。曲振名年纪虽大但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平日无事自己在后院种药,累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