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在食堂里,许诺专程找到楚歌,目不转睛盯着他狼吞虎咽。
看着楚歌身边高高摞起的餐盘,对楚歌饭量一清二楚的许诺,都不禁暗暗皱眉,“俞会长找到我说,你可能又受了什么刺激,让我来好好开导你一下,你没事吧?”
楚歌头也不抬,又往嘴里塞了两根鸡腿,咬紧牙关,轻轻一抽,就抽出两根锃光瓦亮的鸡腿骨头,他一边咀嚼,一边含混道:“怎么,在你们眼中,我是一个很容易受刺激的人么?”
“……”
许诺想了想,道,“反正,俞会长让我转告你,她那天的话,可能是说得直接和严重了一些,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你尽快认清楚现实——这是战争,现实中的战争就是这样,正邪难辨,血腥残酷,无所不用其极,所谓‘战争的正义性’,等到打赢了战争,再由那些历史学家和道德家去渲染好了。”
楚歌耸了耸肩:“无所谓,随她说,我没意见。”
“咦?”
许诺看着楚歌,像是不认识他,“你以前不是最纠结三观这些东西,总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非要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才会决定要不要行动的么?”
“那是以前。”
楚歌继续风卷残云,埋头大嚼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目光炯炯看着许诺,“那天和俞会长争辩的时候,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
“关键问题,不在于俞会长的话究竟是对是错,而是,就算我能证明她是错的,又如何呢?
“俞会长,也只是庞大战争机器中一颗小小的螺丝钉而已,就算我能把她驳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也不可能改变整个世界。
“归根结底,我还太弱小了。
“没人愿意听一个弱者挥舞着正义的大旗,在那儿唠唠叨叨,身为弱者的我的唠叨,也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我说得再对,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