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债,随着他立了功又给了赏,老婆子与家里的老头子商议了一番,想着宅地本就有,儿子又不曾说亲,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娶妻,便拿了那笔赏银添了几亩良田,随后,又陆陆续续的添了些,到如今,家里有良田五十亩,果园十亩,又养了许多的鸡鸭,另,家中还有三头大肥猪,一头壮实的牛。”
刘稻香心里隐隐有了底,这时,罗姑姑附耳与她道:“按大周颁布的律法规矩,从七品的月俸是七石!”
大周一石差不多是一百二十斤的样子,但粮食每年的价格不一样,有时高,有时低,像今年遭了灾的年月,七石按现价折算,就有九两至十两的样子,若是丰盛太平年间,只值四五两也是有的。
至于为何要这么计算,是否合理,刘稻香一概不关心。
她只知道,这样算下来张经历一年的收入大概是五十至一百两出头,若是逢上朝廷大喜,又或是他立了什么功,说不得要多得些,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总要得一些孝敬,刘稻香就不得而知了。
好比她的夫君,虽不贪那些人的东西,但总是有下头人会送孝敬,端看人如何,有的能收,有的却是不能,一般,苏子烨早早会与她打过招呼的。
“张经历如今多大了?”刘稻香想了想,先问了个在她看来最重要的问题,至于产业什么的,她刘稻香的丫头们的身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张婆子见这事儿有门儿,忙欢喜地答:“婆子的儿子年岁正好呢,不过才二十四岁有余。”说到这儿,她又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是该早些成亲的,先头也定了一门娃娃亲,只是老婆子家那会儿因为公公长年病卧床榻,家中债台高筑,那女家嫌老婆子家不但穷得丁当响,还欠了如此多债,自是要悔亲的,不过,老婆子不恨女家那边,若换了是老婆子的女儿,也是舍不得的,嫁到夫家不能享半日福,睁眼就要为那山高般的欠债发愁,做爹娘的又怎会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