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稻香又转头劝刘秋香:“亲家母可是真心疼你,我瞧了不知多欢喜,虽说吃不下,但滤掉那油沫子后,你权当是喝水好了,可不兴饿着我的乖侄儿呢。”
黄夫人原本因为刘秋香的不妥协,心中已生出一丝不痛快,又怜惜她才生产身子虚弱,便不计较。
听得刘稻香的话,她心里的那点不痛快早已散去,也跟着道:“却是我疏忽了,往后,你若是想吃什么只管道来,坐月子可是第二次养身子,若月子没坐好,将来可是会有一身病痛的,我也是头会做奶奶,很多事也不大懂,又因平日不怎么住一起,你的许多习性也不大清楚。”
刘秋香见自家婆婆说话柔软下来,便也跟着道:“是我不该与婆婆置气的,您说得很对,也是为我打算,我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这时,已有小丫头把滤了鸡油的鸡汤又重新端进来,刘秋香虽然还是有些讨厌那上面浮着的油珠子,但好歹胜过先前那浮着的,厚厚的一层鸡油。
她端起鸡汤眼一闭,咕碌、咕碌一口气喝下了。
黄夫见她喝了,是真心的高兴起来,这下,她家乖孙孙的饭饭有着落了。
刘稻香见此,方才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刘秋香到是很爽快,答道:“你只管把那些物什运来,正巧我儿才出生,我想为他积些福德,即是为了那些难民所做,旁的我又使不上力,这缝制的东西便分文不取,省下的银钱,正好可以再多添些这物。”
黄夫人的夫君,早在刘三贵等人入国子监时,他已经过殿试入了翰林院,如今在翰林院里当差。
她在一侧心中微微一动,即然是好事,又惊动了那宫里的顺妃娘娘,想来这事情不一般,如此细思一番,只听她在那里说道:“不如,我家也掺上一脚,虽说不如那些高门大户能拿得出手,但好歹也是能出些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