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金镶玉很不甘心。
乌珠又答:“公主是天上的明月,那位不过是绣花鞋边沾上的尘土,明珠与瓦砾,如何能相提并论?”
“我也这么觉得。”金镶玉骄傲在昂起头。
“即便他成亲了,我也不放弃。”
乌珠微微低头不语。
......
黑暗中,繁锦院的廊下,有三两处的灯笼亮着,里头的烛光有气无力的扑腾着。
平王妃正倚在罗汉床一侧软枕上闭目养神,只是紧锁的眉心不难看出她此时正心烦得很,手中的碧玉佛珠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拔动着。
她的宫女晓春与晓慧,一个正给她捏肩,一个给她捶脚,凉夏正拿了钗子挑去灯花,凉梅忙着为自家主子沏温茶,知秋、知落又各自奉了点心上来,寒烟正陪着她说话儿。
寒梅带着夜露从外头走进来。
宫女们即便忙碌着,都不敢大声喘气,更是轻手轻脚地做着事儿。
平王妃最近几日的心情很不好,宫女们不敢在此时找晦气,个个都小心行事。
随着寒梅的走近,平王妃拔珠子的手顿了顿。
只有给她捏肩膀的晓春察觉到她并不曾睡过去。
“主子!”寒梅走进后,小声地唤她。
“可打听清楚了?”平王妃板着脸时很有些威严。
“已打听清楚,郡王妃是随了家人上京后,才识得安国侯与那位林夫人的。”寒梅顿了顿又道:“之所以相识,是因为刘府的老夫人与老安国侯夫人是亲戚,刘老夫人是安国侯的姑外婆。”
“哦?!难怪那卫承贤会心悦于那小村姑,那日敬茶时,我观她就是个不安生的狐媚子,难怪勾得我家女婿对她心心念念的。”平王妃说到这儿,两手一扯手中的碧玉珠串,偏生那绳子极好,勒得她两手指深陷发白,依然无法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