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忙为她打水洗漱,又重新给她挽了个比较容易的随云髻,只插了一支珍珠、白玉蝶赶花金挑心,又在发髻的顶端簪了一支掐丝蝶恋花珍珠金步摇,在家中自然无需穿进宫时用的宫装,春娇为她挑了一件白底春衫,外套米黄底镶金边粉玉兰长纱禙,下罩缀珠百褶裙。
贵气中透着些小清新,刘稻香很满意这身打扮,笑道:“春娇的手艺越发好了。”
“主子,要不要戴个项圈。”春暖笑嘻嘻地拿着一个赤金盘螭羊脂玉如意祥云项圈朝她晃了晃。
刘稻香本一脸嫌弃,春娇在一旁道:“那日我留意,这位世子夫人似乎对主子很不满,不知何故?”
“啊?有这么回事?”刘稻香只当那位金镶玉不大通大周习俗,却不知,内里还有这样的事:“你可瞧得仔细了?”
“奴婢瞧得很仔细,可姑娘虽以前与她打过些交道,那也不过是因为惠雅郡主,那时瞧这位世子夫人,也没见她有什么不满。”春娇又与她道。
刘稻香偏头细想,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何时得罪了这个金镶玉。
“罢了,给我戴上吧,总不能没了咱们这一房的风头。”刘稻香想起今儿早上敬茶时,金镶玉很喜欢戴那些珠玉宝石。
待她收拾妥当来到正堂时,金镶玉正吃着茶左右打量屋里。
她看到刘稻香过来,眼里非快地闪过一丝嫉意,复又笑得很爽朗:“早就知道南边匠人做工更精致些,今日看弟妹屋内的摆设,这家具打得很不错。”
刘稻香闻言微微一笑:“尚过得去。”
“你也知我在草原长大,不识这些个木头,只知道你搁在门口的那个镶白玉、珍珠的牡丹屏风用的是帝王木打的,这个又是什么木,怎么还散着香气,闻着有点像寺庙里的香气儿。”
金镶玉话中带刺。
春娇在一旁气笑了,小声嘀咕:“有眼不识金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