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只是人后歇去了那层光环,已疲惫不堪。
此时,正依在罗汉床边,郭妈妈正给她捶着腿儿。
顾妈妈正一手拿着一个万寿点翠梅枝水烟袋,另一手往里头塞烟丝。
“主子,要不要抽一口?”
“嗯,也行,提提神,饭后一口烟,赛过活神仙。”刘老夫人是北地人,打祖宗辈儿,家里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抽两口。
“红梅,给我按按脑门,涨得酸痛,我怕晚上会睡不好,有心想叫你去歇歇,这些小丫头片子,没一个能让我顺心的。”
郭妈妈站起身来,拿帕子擦了擦很干净的手,笑道:“可不,也不看看奴婢是谁,可是与主子一块儿长大的,自然知道手法轻重,不像那些小丫头片子做事毛手毛脚。”
顾妈妈把点燃的水烟袋递给了刘老夫人,又小声劝着:“主子,烟好了,抽两口缓缓神,要奴婢说,主子何苦动这般大的气性儿,瞧瞧隔院那一家子,吃得好睡得香,你这般折腾自个儿身子,除了老奴两个,还有几个真正心疼主子身子骨的?”
“你们自小在我身边,我不说,你们也懂这其中的理儿,只抬那贱人为平妻之事,我事先可是一点都没听到风声,我怎能不气?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临到老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刘老夫人对于取小妾们的命,那就如同喝凉白开,而且,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正室打压小妾,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还是毫无根基的小妾们。
刘老夫人不认为自己错了,同样,她的两个陪嫁丫头也不认为有错。
这样的手段,哪个大宅门里没使过,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唉,夫人,当初有老太爷在上头压着呢,老爷怎敢欺负了你去,只如今老太爷早已做古,而老爷正是官运当鸿之时,依奴婢瞧,可不能正面对抗。”
果然,还是顾妈妈手段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