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杨氏笑答:“今年还不曾回娘家去呢,只怕叫三嫂失望了。”
“怎地会如此?”张桂花不由心生奇怪。
杨氏并没有叫她多想,笑答:“家父去岁末已满三年一任,又因早早听到消息说是可能会调离这里,只是让我家人莫声张,如今调令下来了,才叫了人来知会我,让我与夫君过几日去给我爹践行!”
刘稻香闻言,不由问道:“调离了?不知去了何方,离你可远了去?”
杨氏闻言眼眶微红,答道:“我爹上任做县令数载,早先每一处地方不过是三六载,好容易才调到这稍富裕点的地方,继任九年,我爹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曾想,这两年政绩考核,年年为优,今年衙门开笔后,便下了调令,让我爹去明州任市舶司提举。”
刘稻香眨眨眼,她以前听自家爹爹提过,杨氏所说的市舶司提举是从五品官职,主管海运一事,类似于现代海关某职位。
“原来如此,要恭喜四婶了。”
刘稻香很诚恳地道喜,不管如何,杨氏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杨氏明面上喜气洋洋,只是眼底深处滑过一丝忧虑,张桂花母女并无发现。
张桂花觉得杨氏即然特意上她家说一声,怎么着,也不能让杨氏空手而回,便唤来了织锦与红菱,让她去开了库房,寻几样得用的贺礼给杨氏带回去。
杨氏立马羞红了脸,连连摆手道:“嫂子莫误会,我没旁的意思,只是想着爹娘就此远去,将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只觉心里难受得紧,便想寻嫂子说会儿话。”
张桂花想起前些年嫁给刘三贵的情景,三十里村离五十里村不过二十里路,可她自出嫁后,就鲜少回一次娘家,即便回了也得当天回来,不然,刘齐氏又要搓磨她。
将心比心!
杨氏的父母调离此地,而去了千里之外的明州,更是山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