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哎,说起来我还真忘了一件事,这都两年了,我说养娘,你是不是该把欠的钱给还了,去岁遭了灾,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咱三贵是个老实人,念着往日的情份,也没提这事儿,可不提,您啊,可不能当没发生过,不是么?那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呢!”
刘齐氏闻言气得一个倒仰,她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咋当初就觉得她是个老实好欺负的?
“什么钱?你不要胡说......”
刘齐氏心虚,反驳时,明显底气不足。她心里门儿清,她如今是再也压制不了张桂花。
张桂花也不跟她讲,只是看向刘大富,又唤了一声爹。
刘大富心里一直记着刘三贵说过的话,又记得这一年来,刘三贵虽不在家,可刘稻香家但凡得了什么好菜,必会打发人来请他去吃上一回,再喝上两盅。
这样的日子,是刘大富最向往的,没有刘齐氏天天骂他是吃软饭,也没有婆媳天天在屋檐下对骂,闹得不可开交,更没有儿子们天天在家坐吃等死......
一想想家里的糟心事儿,刘大富的心情越发不好,又听得一旁的刘齐氏鬼哭鬼叫,立马拿旱烟杆猛地往桌子上一敲:“咋的,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了?要不是你作死,你的日子可比现在要好过太多。”
他懒得理刘齐氏,转头对张桂花道:“你莫要理她,全当她疯颠了,还有,家中如今手头紧,去岁遭了灾,今年夏收,好容易攒了些钱,这不,给你四弟收媳妇又用掉了,你只管放心,这钱,我定会叫老婆子拿出来的。”
刘大富还算明事理,且这事儿当初是在苏子烨的见证下立的契,定无法反悔的。
张桂花也不过是被刘齐氏闹得没了好心情,才会借机打压刘齐氏。
她并没想今儿能把钱要回去。
她想放过人家,可人家并不想放过她,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