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稻香只得先把这事放一旁,左右过了年再说吧。
真是个操心的命!
腊月二十四,是个操蛋的日子。
刘稻香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这个小年。
这话还要从今儿上午说起。
因着家里今年收益不错,刘三贵给亲朋戚友准备的年礼又要好上一些,不说那些腊鱼腊肉,便是那各家送的两坛纯谷酒就让高九等人赞绝不口。
到了二十四这一日,各家的回礼也送过来了,只剩下老宅那边没有送年礼。
当然,刘大富两口子是长辈,自然不需要给他家送年礼,而刘仁贵因着今年夏天巴巴的等来了张裕德,打听到他以前走的是巴蜀线,发现与自己这边不搭界后,对刘稻香一家子的热情也冷了下来。
原本还想搭张裕德的顺风船,去外海跑跑行商,谁知,人家压根儿看不上他的这点存银,这也让刘仁贵知道了,张裕德不是一般的有钱了。
两百两银子,他居然都不放在眼里。
没错,当刘仁贵提出自己带两百两银钱跑货时,张裕德只说,他的这点银子都不够船资,瞬间秒杀了刘仁贵一颗向往富贵的心。
也因此,不再处处小意讨好刘三贵一家子。
张裕德若知道了,只怕会冷冷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缓冲,给刘三贵一家争来一年的安稳,足够他家发迹了。
事实也如张裕德所算计的那般,刘稻香家确实已经发迹。
刘仁贵看着眼前摆放在堂屋里的节礼,一颗向钱看的心一直在淌血,谁能知道他心中的苦,看得着捞不着,这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看着刘仁贵难掩眼中的妒火,刘稻香微微一哂。
“爷,奶,这是我小舅舅托人捎回来的,听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说是这些东西只有京城里的一些富贵人家才会有上一些。”
刘稻香明明知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