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伯一家子都让人讨厌,以前在老宅总是背着我爹欺负我们,而且,奶有好东西,都被他跟大伯哄走了,才不会留给我们,也就是分家后,我们才能吃个饱饭,我现在看到红薯就想吐,往年在老宅,二伯一家有白米饭吃,我家只能吃红薯。”
刘稻香不动声色的给张裕德上眼药,不管她这个二伯什么来意,都要让自家小舅舅知道,刘仁贵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裕德的眼里精光一闪,好笑地伸手摸摸她的脑瓜顶,小丫头知道耍小心眼了,不过,他喜欢,不愧是他的亲外甥女,吃啥都不能吃亏,逮到机会就反咬回去。
酒过三巡,刘仁贵终于道明来意了。
“三弟,三弟妹,你们可真是好命,要我说,三弟妹,以往,我娘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三弟妹莫要放心上,我娘,那也是恨铁不成钢,我三弟是个老实汉子,娘当年,没少为他操心,明知咱三弟想读书,还是把他掬在了跟前,只因我三弟性子太过敦厚,很容易吃亏,我娘才想把他放在眼前看着些,也能多顾着他些。”
刘仁贵这话说得有些意思,刘三贵如今念书了,而且外头都传他很会念书,这不是打了刘齐氏的脸么?
当年,刘齐氏可是以刘三贵无这念书的天份为由,让刘三贵不过是念了一年就回家务农了。
刘三贵端着酒杯低头不知想些啥,张桂花的脸色有点不大好,谁说她家这口子不会念书了,自家婆婆就是个心偏到胳肢窝的。
“是啊,我多亏讨到了个好媳妇,又有小舅子的帮衬,这才能够继续念上几句。”
刘三贵并没有应刘仁贵的话,只是话里话外他都在告诉刘仁贵,他就是靠上自己的媳妇才有好日子过。
为了保护自家闺女,让人背后嘀咕他吃软饭都没关系。
刘稻香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更是感动的不行,可怜天下父母心,还的都是儿女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