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又走到东屋窗口,推开窗户朝院子里喊:“三贵,三贵,你爹呢?”
刘三贵并没有应声,到是刘小兰在西屋那头回答了:“娘,爹刚才还在呢,三哥扶爹去茅屋了。”
刘齐氏这边一阵沉默,又就着月光摸到了床边,没错,她与刘小兰用的都是床,准确的说,只有刘三贵家用的是炕,谁叫张桂花娘家当初嫁她时,没有准备一个像样的木架床呢。
在她屋的东边还有一个炕,以前是给刘小兰住的,后来才把她分去了西屋,又给打了上好的床架子。
刘齐氏寻思着,刘孙氏给自己家生了两个大孙子,只怕刘仁贵不会轻易休了她,但刘齐氏现在已容不下刘孙氏在自己头上拉什么玩意儿了,一门心思想给刘孙氏找点麻烦。
又盘算着,自己要如何做才能牢牢抓住刘仁贵,让这个二儿子乖乖听话。
在刘齐氏的心里,媳妇永远是养不亲的,是别人家的女儿,只有儿子、孙子,才是她刘家的种。
哪怕张桂花那般老实听话,在刘齐氏心中依然不把她当刘家人。
这不是刘家人还包括了,大二子媳妇李氏,二子媳妇孙氏。
她又想起自从二儿子结婚后,没过几日便提出搬到镇上去住,当时她是怕累着自己二儿子,夏天还好,到了秋冬又是刮风又是下雨下雪的,刘齐氏自己见了也心疼,也没少跟刘仁贵说过,让他住镇上,沐休了再回家小住,只是刘仁贵不乐意,这事便作罢了。
当初一听刘仁贵提出来,她还以为是他自己想通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刘齐氏第一个反应:怀疑这事儿是刘孙氏背后撺掇使坏了。
想到这儿,她的目光又移向了旁边的空床,越想越讨厌刘大富,自己嫁给他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生的几个儿子都是个顶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