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朦胧之中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
她费劲睁开自己的一双眼,见是刘三贵正在轻轻摇晃她,忙开口叫了一声爹。
“哧--啦!”黑暗中亮起了一团光。
原来是张桂花点亮了家里唯一的一盏桐油灯,说实话,刘三贵没回来,她这心里就很忐忑不安。
“这都几时了?孩子她爹,你脸色咋这般难看?爹,他......”她的脸上也染上了忧愁,心里又咯噔一下,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稻香这才瞧清楚,刘三贵的脸色不大好看:“爹,咋回事?”
这是刘秋香也醒来了,跟着从炕上爬起来,睁着乌黑的眼珠子看向他。
刘三贵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看一家子都起来了,若不说,只怕一家子都睡不了安稳觉,索性脱了鞋跟着挤到闺女们的炕上暖暖身子。
“爹刚才找我跟二哥去商量一件事了,只是二哥没有同意,后来娘又想了别的法子,这才让二哥同意了。”
接着他把在那屋里发生的事给说了。
刘稻香闻言气得鼻孔都冒白烟了,咋能这样呢?当她一家子是面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爹,大伯家的胜哥哥要念书,为何是咱家挣钱给他读书?”
刘三贵伸手一拍脑瓜子,他就说哪里不得劲儿了,原来问题在这里,可惜当时他没想到。
“你爷、奶定下的这事,对于拿十两银子给胜儿,也不过是今年的事,明年嘛,你奶不是说了吗?明年多喂几头猪,银子由猪身上出,只是算补贴,不再拿十两了,也就今年这一次。”
他本不想有这样的结果,奈何爹娘根本不让他再开口反对。
刘稻香气不过哼道:“爹,奶又不是没钱,为何不想着让咱们这一房吃好点穿好点?再说了,十两银子,可真不少了,再说了,在一个月之前,我和姐可是连糖是什么味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