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突然之间暴发出了一种不可抗拒的杀气。
曹丕被这股威势吓得魂不附体,汗如泉涌。自从建安十三年曹操受伤以来,他一直没能再上战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玄武池赋闲,这些年变得胖了些,越来越象个富家翁,当年的那些凶厉、狠劲越来越淡,整个人透着一份慈祥,让人猛一看就是一个儿孙满堂,心满意足的老汉。这让曹丕不知不觉的忽视了他曾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如今刹那间迸发出来的威势一下子提醒了曹丕,自己的这个父亲,可不仅仅是个慈祥得只想跟儿孙游戏的老头。
曹丕瘫在地上,手中的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龙吟之声。剑是好剑,他的剑术也是得自河南史阿的真传,但是他的心胆破了,再好的剑术,再好的剑,也是废物。
“废物!”曹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长刀挑开地上的长剑,自有虎士上前解除了曹丕的武装。曹操收了长刀,返回身来,重新坐回案边,又恢复了那一副富家翁的模样,他有些倦怠的对荀恽挥了挥手:“长倩,听仓舒说你最近长进不小,带上你的人,把外面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全给我拿下。”
“喏!”荀恽应了一声,按了按腰间的长刀,大步出去了。曹操长叹了一声,低下了头,从曹植手中接过几页纸,甩到曹丕的面前:“看看吧,看完了,有话就说,没什么话要说的话,就把那杯茶喝了。”
曹丕抖抖簌簌的忙起来,从地上捡起那几张纸,泪眼朦胧的看了起来。纸上东西很简单,无非是建安十三年刺杀曹冲,辽东之战期间从中揩油,冀州查军粮案,陷害曹彰,林林总总,一条条记得极为清楚。
曹彰怒视着曹丕,慢慢的,愤怒变成了一种鄙夷,他扭过了头,看向窗外,不屑再看曹丕一眼。曹植一直低着头,泪水从他的腮边滴落。他偶尔怜悯的瞟一眼曹丕,他本来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曹丕会狂悖到弑父杀弟这个程度,甚至看到那些证据,他依然不敢